香港經濟和投資環境的多維度分析
香港近日一個D字的單字車牌以2020萬元拍賣出,成為一時佳話,也反映香港經濟未必是一面倒的看差。事實上,對於香港的經濟和投資前景,或也可以多維度(Multi-dimensional)進行分析,現試以Dimension首個字母D字的一系列英文詞匯,作深入探討。
香港近日一個D字的單字車牌以2020萬元拍賣出,成為一時佳話,也反映香港經濟未必是一面倒的看差。事實上,對於香港的經濟和投資前景,或也可以多維度(Multi-dimensional)進行分析,現試以Dimension首個字母D字的一系列英文詞匯,作深入探討。
古著指的是復古和古老的服飾或物品。「古著」一詞源自日文,泛指具有歷史及故事的服飾,並非純屬「二手」,不同性質的古著則由不同年代來界定。今次受訪的古著店坐落於深水埗的基隆街。在人來人往的深水埗街道,大大小小的布衣行穿插在橫街窄巷,偏偏有一間店舖,放眼望去落地大櫥窗,一件件古著T恤佈滿店舖每個角落。
日本8月24日宣布排放核污水,特區政府隨即禁止日本12個都縣的海產進口,無疑為日式餐廳拋下「震撼彈」。日式餐廳排核污水的首兩星期生意額即時急跌,不少餐廳毅然轉型,只能見步行步。更有不少日式餐廳無辜結業,捱過疫情卻逃不過禁水產令。
黑雨侵襲本港,引發多區連日水浸,交通嚴重受阻。港府於九月八日宣布,「極端情況」將會延長,並至少維持至當日午夜十二時,所有日校停課。勞工處提醒僱主,除必要人員外,不應要求僱員返回工作地點上班,惟此舉引發多個工會及政黨不滿,質疑有關指引含糊不清,將勞工安全置身法外。本報記者亦曾到水浸重災區之一的黃大仙視察,有商戶表示,極端情況當日仍有開舖查看情況及點算損失。另有居住黃大仙的打工仔認爲港府指引不清晰,對「必要人員」定義模糊。工業傷亡權益會總幹事蕭倩文表示,政府應訂明「非緊急工種」,並發出停工指引代替非必要人員不應上班的建議。
據政府統計處最新公布數據,2022年本港有3.25萬名嬰兒誕生,按年再跌12%,連續3年錄得雙位數跌幅。而聯合國人口基金會發布《2023年世界人口狀況》,香港生育率屬全球包尾,每位女性平均只會生育0.8名子女,低於鄰近國家如韓國、新加坡、日本等。年青人對組織家庭的重視程度較以往低,家計會指出,計劃未來不結婚及為人父母的年輕人比例不斷增加,結婚和生育的理想年齡也不斷上升。面對本港出生率低的問題,《施政報告》日前亦公布多項鼓勵生育政策,包括派發2萬元新生嬰兒獎勵金、容許有新生嬰的家庭優先公屋上樓。
去年底橫空出世的人工智能﹙AI﹚技術ChatGPT風靡全球,這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機器人,不但在投資界引起熱議,也在校園引起「波瀾」,學界發現ChatGPT「做功課、答問題」的能力教人讚嘆亦使人困惑,「抄功課」、「作弊」的爭議油然而生,針對此事,港大早前宣布禁止學生使用,中大則研制定適用政策。這項新科技非大學生專利,在中小學也惹來關注。本報記者邀請小學老師試改ChatGPT生成的文章,結果令人憂心,但也有中學校長籲採用正面態度擁抱新事物,重新思考育才模式。事實上,科技向來有「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之熱議,學界以至各行各業該如何應對,專家提出一些看法。
隨著近年越來越多港人選擇移民到外國定居生活,據移民公司調查報告顯示,加拿大和英國兩個國家則最為熱門。根據政府統計處數字,2022 年底香港人口臨時數字約為 730萬,為自 2016 年最低。本港 2022 年的居民淨移出人數有上升趨勢,且近年移民人口普遍年齡相對年輕。一對年輕情侶 Tracy 與 Leo 正打算移民到加拿大,Leo 去年剛大學畢業,目前從事一份房地產工作。而 Tracy 則是本年度的準畢業生,目前修讀時裝紡織科目。二人計畫待 Tracy 畢業便立刻離開香港。到底是什麼原因令兩名有大學學歷且在香港土生土長的年輕人要離開這個「家」?
香港恒生大學(恒大)傳播學院學業成就獎頒獎典禮於2023年3月30日,在何善衡教學大樓馮堯敬堂舉行,近130名學生獲頒發獎學金表揚他們過去一年的努力和卓越表現。除傳播學院院長曹虹教授出席,香港華語扶輪社社長趙惠笑女士亦擔任頒獎嘉賓,並致辭鼓勵學生。多名教授和得獎學生家長到場支持,見證喜悅。
記者 蔣雨軒 在九龍半島油麻地上海街的紅磚屋對面,有一家倚大廈側牆而開的店鋪「利和秤號」。已屆耄耋之年的老闆娘何太總愛穿一件印花上衣,習慣性地抬起一只腳坐在店鋪前忙碌。談及老鋪的歷史,她總以爽朗的聲音自豪地說:「我的鋪是家父開的,已經做了將近九十年!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將父親的手藝在世界上流傳得久一點,沒有其他願望了。你問我準備做到什麼時候?我沒想過退休,能做一天是一天!」 櫛風沐雨九十年 20世紀30年代,秤在香港平民生活中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無論果欄、藥鋪、魚鋪,甚至金鋪都需要用秤。何太的父親黃源璋遂北上到廣州拜師學藝做秤。何太回憶道:「12歲那年,爸爸北上廣州拜師學藝,前三年主要是打雜,師兄做好了,才偶爾讓他磨磨秤試試手,有時還惡作劇捉弄他。直到第四年,他才真正開始學,不知疲倦地學,甚至有時手都磨出血」。但何太驕傲地說:「我爸爸是個很有恆心的人,他常常想,你捉弄我,我更要把技術學到家!」父親學師的經歷很令她感慨,也正是父親的執著與堅持影響了何太今後的路。 「利和秤號」歷經過50年代桿秤流行的黃金歲月,也見證著近30年科技進步、電子磅搶佔市場的大浪淘沙。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港英政府為融入世界市場,在香港推行十進位制等國際計量標準,導致越來越多本地店鋪放棄使用傳統計量單位。如今,「斤、兩、錢」等傳統計量單位逐漸淡出人們的視野,關注和使用手工秤的人也越來越少。據何太介紹,千禧年前後,「利和秤號」已成為香港唯一一間由自家師傅親手制秤賣秤的老字型大小店鋪。 堅持誠信,把控品質 不管日曬雨淋,何太依然幾十年如一日地打點著父親留下來的家業。她雖然身形嬌小,手腳卻很麻利,打理起店鋪來得心應手。 何太檢測藥秤時,只見她右手高高執秤,左手則一毫一厘地緩慢移動著砣的位置。她還不時推動著已有明顯磨損痕跡的老花眼鏡,生怕自己看錯度量衡。秤未達到平衡時,她就把手頭的秤砣拿到磨刀石上來回摩擦,再套上秤桿進行反復測試,直到秤與砣保持最佳的平衡狀態。正如她所說:「師傅做好秤後必須經過我的手,我先要試試准不准,不准不會賣給客人。」何太對質量的高要求,源於她始終牢記父親用一生踐行的原則:「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講誠信,而做秤,最重要的是分毫不差。」 提及現今電子磅與傳統手工秤的區別,何太自信地說:「那些電子磅用一段時間電不夠用,數字不同就不准了。我這些秤用幾十年都不會壞,換條繩子就跟新的一樣。」 遊客不絕,老客不斷 近年來雖然兒孫、街坊不斷勸說何太退休,安心回家頤養天年,但她始終堅持:「這是菩薩賜予我的福氣,我現在能走能動,你要問我做到什麼時候?我不知道,我能做一天是一天啊!全香港現在只剩下我這一家,我關門就沒有人能買到手工秤了!」雖然平日的客人不多,但何太也對此感到滿足,這正是她辛勤守業的動力所在。 這幾十年的光景,有不少街坊遷居到別的地方生活,但他們一有機會就會回油麻地來探望何太。而最令何太高興的,要數一些遠道而來光顧小店的客人,她說:「跑來照顧我的生意的,除了來自屯門、大澳、長洲等地的客人外,還有不少幾十年前出國的老街坊,他們有時甚至專門回來買我的秤……」採訪時恰逢一位年過半百的老顧客,他一邊嫺熟地撥弄著秤桿,一邊與何太打趣道:「當年我來照顧你生意的時候,你還是靚女,現在都成阿婆啦!」 「利和秤號」還常常吸引到一些有復古情懷的年輕人在鋪前駐足欣賞,他們舉著手機不斷調試著最佳的拍攝角度。一名從內地來香港旅遊的女大學生表示很受觸動:「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種類的秤,實在是大開眼界!婆婆這麼大年紀還在工作很讓我感動,我忍不住拍了幾張照片發給同學,希望他們今後也來香港感受一下傳統手工藝的魅力。」在行人如織的油麻地,還有不少外國遊客頻頻投來好奇的目光。何太還會用動作為他們解釋手工秤的用法,並耐心教他們上手試秤。 「不舍得退休」的價值傳承 守在鋪面的時光,對於這位耄耋老人而言,大抵比靜養在家更有趣。「我最小的孫子都上大學了」,她驕傲地向記者比畫道:「海對面,在港大讀醫科!」說著,她將右手食指緩緩指向了南方。原來,何太的子孫後代都學有所成,在不同的行業順利發展。在得到家人的尊重和支持下,她只想把一件事情堅持好:「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父親的手藝在世界上流傳得久一點。」對老鋪的守護成為何太晚年的信念,她相信這也是使她幸福健康的強大動因。 何太接過父親的生意後,將老字號又傳承了幾十年,如今依然面臨接續傳承的問題。她說:「我的子女個個都不學這門手藝,這種工作又曬、又熱,我也不想讓他們這麼辛苦。即便入這一行,現在人人都用電子磅,學了也沒有用。」手工秤技術雖然即將面臨失傳,但何太並沒有太悲觀,反而愈加享受守業的過程,也不奢求後代繼續傳承下去。何太理解時代前行的規律,她的身上充盈著一種放得下的豁達和通透的力量。 一把小小的秤,一頭是對傳統手工藝近一個世紀的堅守,一頭卻承載著千斤重的父女深情;一間小小的店鋪,蘊含著豐富的傳統智慧與文化內涵,孝女何太的一句「不舍得退休」,同時也訴說著90年老店「利和秤號」傳承父業的動人故事。
記者 黃丹怡 1988年建立的九龍城街市,有近六百個檔口,穿過水果檔區域,就能看到了一位矯健的老婆婆,熟練地將雞稱重、浸熱水、拔毛,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每一個步驟。這位老婆婆正是67歲的陳秀娟,她獨自經營一家雞檔,被街坊親切地稱為「大妹姐」。 陳秀娟7歲開始幫母親看檔,一轉眼就是六十年。上世紀50年代,陳秀娟一家從內地來香港生活,母親為了養家糊口做了許多工作,後來在1958年決定經營雞檔以維持一家人的生計。陳秀娟說:「這個雞檔剛開業的時候只是路邊攤,後來慢慢做起來才在街市裡找了固定店鋪。」 專注一生事業 「大妹姐」的母親70歲退休,她在1988年正式將雞檔從母親那接手,一直守在雞檔工作。至於為什麼會接手母親的生意,「大妹姐」這樣回答:「我是家裡的老大,家裡除了我還有三個妹妹和一個弟弟,他們都不做就只能我先做了。他們各有各的工作,但我不想浪費媽媽的一番心血和招牌。」其實陳秀娟很樂意接手母親的招牌,雞檔也成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大妹姐」在開檔的時候總是帶著藍牙耳機,因為這樣不會妨礙她正常工作,也不會錯過客人及農場的電話。「大妹姐」每天都是早上七點半到店,晚上七點半才下班,每天工作12個小時。但她依舊精神抖擻,看不出一點疲憊,陳秀娟說:「有事情做才比較有精神,像我這個年紀的老婆婆,在家待久了會容易生病。」 拒百萬補貼守牌照 1997年,香港首次出現禽流感,家禽市場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2008年香港特區政府向家禽業推出自願交牌計劃,許多檔舖選擇離場,一部分選擇轉做冰鮮雞市場,還有人選擇繼續堅守祖業。據統計,政府實施計畫前,香港約有470個活雞檔;推出計劃後,全港僅剩下132個活雞檔。九龍城街市以往有十多個雞檔,現在只剩下兩檔了,「大妹姐」的檔舖是其中之一。 以「大妹姐」的檔舖規模計算,當時如果退還牌照,可以獲得近百萬的補償款,但是「大妹姐」一點都沒有動搖,堅定自己一定不會交還牌照的信念。她說:「這個檔口值九十幾萬,但是我完全不心動。當時就想著可以搏一搏,搏到就算運氣好。沒想到最後真的搏贏了,讓我可以繼續在街市裡買活雞。」 見證重要時刻 雞檔不僅僅是「大妹姐」一生的事業,更見證了他們一家許多重要時刻。陳秀娟幸福地回憶:「二兒子結婚也是在檔口行禮,新年的時候,親戚朋友也都來檔口拜年,很熱鬧!」「大妹姐」一週只休一天,連過年過節都會回雞檔開業。 每年冬至和春節雞檔生意特別好,這也是「大妹姐」一年裡最忙錄的時候。每年這個時候,「大妹姐」的子女們還會到雞檔幫忙殺雞、叫賣,這對於「大妹姐」一家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團圓。 客人亦是朋友 「大妹姐」將一生中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放在經營雞檔上,也把客人當做是自己的朋友。「大妹姐」說:「自己沒讀過幾年書,也沒上過班,除了街市外,都沒同學朋友。我的街坊和客人都是我的朋友。」她小六畢業後就跟著母親在雞檔裡幫忙,生活日常都是在街市裡。「大妹姐」爽朗的性格幫她留下許多回頭客,她見到熟悉的客人都會很熱情地打招呼,並且能喊出他們的名字。她笑著說:「客人多來兩次我都可以記住他們的名字了,當作朋友一樣。」 近幾年因為疫情反覆,雞檔的生意明顯下降。但「大妹姐」並不會因此感到失落,反而很自信的說:「疫情的時候大家不太方便出門,客人會比較少,那時候我一週能休息兩三天。我的客人很多都是熟客,都在我這裡買習慣了。疫情平息之後就都來了。」 承載家人回憶 2022年10月,市建局將九龍城街市納入九龍城重建項目的範圍中。有些年輕商戶選擇遷到新址繼續經營店鋪,有些年紀大的店鋪老闆也藉此機會退休。陳秀娟今年67歲了,也到快退休的年紀,但她沒有退休的打算。她表示:「現在行動都還很靈活,做得動就還會繼續做。」看著「大妹姐」有條不紊地按照客人要求處理雞,很難看出她已經是一個六十幾歲的老人家。對於退休後的安排,「大妹姐」說:「孩子們都有自己的專業工作,如果我做不動了,鋪子就關掉。」 「大妹姐」有3個孩子和4個孫子,提到孩子們的時候她的臉上就會露出燦爛的笑容。大兒子已經移民澳洲多年,二兒子是博士畢業。她回憶說:「當時以為政府會收回牌照,二兒子結婚也是在這行禮的,當作一個紀念。」雖然「大妹姐」的丈夫已經過世十年,但現在子孫滿堂,子女每週都會來陪她吃飯,陳秀娟也感覺很滿足。「大妹姐」說:「子女過年過節都會請假來檔口幫忙,看我做事辛苦,說了好多次要請工人來檔口幫忙。」 小小的一個舖頭,是「大妹姐」一生的寄託,更承載了她一家的美好回憶。